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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陨石江湖》导演郭海涛:我们都想像流星般有一刻的灿烂!

来源:网络   发布时间:2024-11-23   浏览次数:52

原标题:《陨石江湖》导演郭海涛:我们都想像流星般有一刻的灿烂!

4月9日,广东优秀电影观影推介会暨《陨石江湖:天降20亿》于广州塔金逸空中影城顺利举行。推介会现场,本片导演和编剧、深圳大学传播学院老师郭海涛带着学生蔡雨凡和何秀婷来到了现场,跟现场观众分享创作心得。

《陨石江湖:天降20亿》是根据藏地作家刘杰文先生亲历的2017年香格里拉陨石事件小说改编,讲述了一群草根小人物既荒诞又真实的寻宝故事。“天价陨石”从天而降,“陨石猎人”蜂拥而至。每个人物都被陨石所蕴含的巨大财富和能量撩拨得躁动不安。他们在西南横断山区展开了一场现实而又荒诞的公路探险寻宝之旅。

推介会现场,南都记者采访到了本片导演郭海涛,他详尽地分享了本片的缘起、拍摄和后期宣发的一整个心路历程,尽管本片拍摄环境艰巨、资金有限,但凭着导演的毅力和校友的齐心协力,最终还是师生共创出了这部电影。

南都娱乐:请分享一下《陨石江湖:天降20亿》整个项目是怎么从0到1的?

郭海涛:2020 年的时候我从一档播客节目叫《故事FM》上看到一个故事:2017 年,香格里拉掉了一颗火流星,然后就有一群形形色色的陨石猎人到云南的大山里面去找这样一颗天上掉下来的石头。我当时看到这个故事,就觉得这特别像《疯狂的石头》的故事,在云南云遮雾绕的大山里面,去找一个天上掉下来的石头,这个事情本身就很荒诞,《天方夜谭》一样。但在现实中却还是有一批人真有着这种发财梦,这样的一个故事,它不但发生在云南的大山里,也发生在我们的周围,可能不是一个石头,可能是其他东西,比如说我们经常会看到的网红暴富,或者谁买比特币又这个挣了多少个亿……所以我觉得这个故事它既有娱乐性,也能够折射一部分的社会现实,能够反映我们当下的一种普遍情绪。

所以我就觉得这个故事挺好的,可以把它改编成电影,后面我们就联系到了故事的原著作者,他也是这样一个事件的经历者,我们就把版权拿下来了,做了改编,以后我们参加了中国电影基金会、东方影都创投会,在那里我们进入了全国五强。当时几乎所有的现场的影视公司都跟我们签了意向投资协议,但是最后找他们谈资金、谈投资的时候又遇到了诸多问题,当时因为处在疫情,行业处于寒冬,所以找投资很难,最后我就自己掏了一部分钱,然后找亲朋好友筹了一笔钱,用很小很小的成本就把它做出来了。做的过程中也让很多深圳大学的学生参与了这个项目,而到后期,基本又是拿回深圳大学,在传播学院做剪辑和其他后期,到了后期制作的阶段,这部电影就已经入围了海南国际电影节,也入围了去年的First青年影展的WIP单元,所以市场嘉宾还是比较认可的,大家觉得这么小的一个成本能够做到这样一个完成度,他们的反响非常不错。

南都娱乐:本片是改编自藏地作家刘杰文的《疯狂的陨石江湖》,改编过程中最难的部分是什么?

郭海涛:改编过程最困难的就是原来的故事有一点像报告文学,它是真实经历的记录,但基本是通过公众号记录每天发生的事,所以能看到很多有趣的人物、有趣的经历。但是它用于改编成剧本有一个不好的地方,就是在于他的人物太过庞杂,故事又太过零散,所以我们在做剧本的时候,需要在这样一个真实的故事、真实的人物和背景中间做一些虚构化的处理。如何虚构一个完整的故事线?它是要有戏剧情节的,是要有矛盾冲突的,所以我们在这方面做了不少的工作。同时这一个本子也改了好多稿,之前的我们准备拍的一稿和最后我们拍摄的一稿也有一些区别——之前我们设计了更多的商业类型的元素,比如说演员要到雪山,最后还要经历大雪崩这些非常极端的情况,但是由于我们的制作资金不足,所以我们最后把这些元素不得已拿掉了以后,加了更多的个人表达。

南都娱乐:为何这部电影会选择喜剧的形式?

郭海涛:这部电影会选择喜剧的形式,因为它本身就有一点荒诞,在云南的大山里面去找一个天上掉下来的石头,这本身就是一个挺荒唐的事。所以你给任何人讲这个故事的时候都会觉得挺有意思的,大家如此疯狂地去山里面找这样一块石头,这里面本身是有趣的、好玩的,然后我们就希望尽量地往喜剧方向去做。

南都娱乐:主创人员先后8次前往滇藏、西藏和甘孜藏区堪景,在平均3800米海拔工作,还在海拔4500米的地方连续奋战10多天。整部电影的拍摄过程很艰难,是什么支撑着大家完成这部电影?

郭海涛:如果说要找内心的根源的话,我觉得是因为那个时候我就下定决心,一定要把它拍出来。之所以有这么大的决心,因为我经历了一场非常深刻的中年危机。我原来不是学电影的,我是学生物医学的,做了 10 年的生物学研究,后来在半路出家转行去学电影,那是因为我是真的热爱电影,真的喜欢电影,所以我在电影学院的时候是非常认真地在做电影、学电影,那个时候我从来不会管现在是有资金还是没有资金,我拿着摄像机,然后就去拍,拍了就去剪,发现一个好的题材就去做了。那个时候就是这样一个状态,虽然很累,但很充实、很快乐。后来我到了学校任教以后,生活有了基础的保障,好像我不去拍电影,也能够过一个比较 OK 的生活,所以就慢慢发现自己的创作冲动在一点一点衰减,自己内心对电影的热爱在一点一点枯萎。但每次在课堂上我都跟学生说你们要去创作、要去表达,但是自己在问自己的时候,我为什么没有创作?我为什么没有表达?这时候我就觉得不对了。我有很长一段时间,会问我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年轻的时候对电影的热爱,怎么就没有了?到了 2020 年的时候,我就有非常强烈的感觉一定要做一点什么,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那时候我就已经非常坚定地说我要拍一部电影出来,后面尽管遇到了很多困难,没有资金,我也坚持了下来。

南都娱乐:你曾亲自为自己的电影做宣发,而宣发的形式用的是最简单的文字P图,颇有几分行为艺术,当初为何想到用这种形式?

郭海涛:宣传不就是让别人知道你嘛,你怎么样能让别人知道你,你必须做一点类似于行为艺术的事情,才能够出圈。而且就是我们当时做这个事情,并不是为了哗众取宠,或者只是为了让大家来关注我,我们当时其实有非常仔细的考量,我们是个小成本影片,没有那么多资金去砸宣发。而且怕花了很多钱砸宣发也激不起什么水花,所以在这样的考量下,那我们就是花多少钱,做多少事情,必须有一个很理性的衡量。我们当时还有一个衡量就是,你如果随便找一个宣发团队来做,未必能够非常用心地做。如果我们自己做,我们能够保证三点:第一,我们是最懂自己的电影的人;第二个我们是最能够用心做我们的电影的人;第三我们是有这样一个能力的,虽然我们是学生团队,但是我们这样一个传播学院,它有三个专业方向是广告、新闻、新媒体,广告专业可以做物料,新闻的可以写稿,新媒体的可以做自媒体的一些运营。像现在我们的新媒体的矩阵,我们的抖音、视频号、B站号,所有的东西,从内容的制作到物料的生产,到我们的运营,都是我们学生团队在做。我们的物料,包括我们的周边,也都是我们自己在做。所以我们当时就考量到我们是有能力去做这个事情的。当然我们也会再找一些外面的专业团队进来帮助我们,靠着DIY,我们就能够把这样一个事情做起来。

南都娱乐:陨石作为全片的麦高芬,它同时似乎也是个隐喻,你觉得陨石隐喻了什么?

郭海涛:陨石实际上是所有草根小人物内心欲望的一个投射。这颗陨石有没有其实很难讲,因为它是一个火流星,很可能在空中已经燃烧殆尽了。所以他们在找什么?他们在找内心的欲望,它们把欲望投射到这里,把在现实中没法解决的困难和难题,把所有解决的希望投射到一个天上掉下来的石头上。所以我们表面上是讲这一群人怎么样去寻找陨石,是一个猎陨之旅,像是一个物理上的旅程,但是在心理上,他们实际上在找自己内心的那一块石头。

南都娱乐:你希望通过这部电影,给观众传达什么信念?

郭海涛:我们塑造了一个人物群像,在这样一个人物群像里,我们可以看到有一些人他是为世俗的财富所驱动的,有一些人是为了一个更加高于他的实际生活、超越人生的东西在活着的。但他们都在一个很草根而不自觉的状态里面,无论是世俗的追求,还是超越世俗的追求,他们都在希望能够像火流星有一瞬间的灿烂,能够去闪光一回。所以我觉得这部电影实际上是写出了很多人的心声,就像我自己一样,当我自己没有做创作的时候,我就像一颗刚刚落下的火流星,我在一点一点地变冷,一点一点地变硬,一点一点地失去了曾经的那种燃烧的感觉。所以我觉得我们都在追求灿烂的一刻。

南都娱乐:作为一部深圳本土制作的电影,你受到过深圳哪些帮助?

郭海涛:整个制作过程里,对我最大帮助来自于深圳大学,因为我本身是深圳大学的老师,也有很多同学老师参与其中,我们最直接的帮助来源于我们的同事、老师、同学,还有我们的校友。所以这个电影在做完了拿到了发行许可证以后,深大师生也在不断宣传推广。我虽然自己做宣发,但我带着学生团队的力量还是非常小的,所以我们需要有更多的人,更多的力量来帮助我们去放大声量。同时深圳的很多媒体也主动邀约我们做了一些采访,让这个电影被更多人知道。所以我非常感谢深圳大学,感谢我们的深圳。

采写:南都记者 刘益帆 林经武 实习生 张婧妍

摄影:南都记者 钟锐钧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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